“我们惦记着那些吃着不同食物的挚友,我们的心头终于有了最真诚的尊重。”

缱绻胶卷:

      “我们惦记着那些吃着不同食物的挚友,我们的心头终于有了最真诚的尊重。”前几天,蚕豆在微信上说因为我春节不回家,整个老友记的计划都打乱了。所谓的计划,就是老友记一年一度的两天(偶有一夜)吃货游。我哥曾经说过,在外多年,他已经觉得自己是个没根的人,我们还开玩笑说我们兄妹俩就像是《赛德克·巴莱》里那对兄弟,死后是进埭边宗祠呢还是去八宝山吧啦吧啦……可是我跟我哥不一样的地方在于,在我已经不那么熟悉的故乡,除了父母兄弟,还有一帮人和我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

       蚕豆爱吃爆浆鸡排,啊两常做韩国炒年糕,六子喜欢糖醋排骨,双子基本上什么都吃(哈哈哈哈哈~),我们共同的爱,是每年春节烟花鞭炮散开热烈火药味时的那桌鲜美——骨汤在翻滚,鱼虾蟹们顺从地重返“波浪”之中,翠绿的生菜清新如此我们也不怜香惜玉……就连高中毕业后没有再一起聚首过(其实大家都聚过,就是我每次都没到场而已……so so so so so sorry……)的仔团姐妹花,哦,我们也有共同的魂牵梦绕的滋味(季延大鸡排,乃们懂的……)

       有时候也会一些内疚或自责的情感,也会影响着某些食物的味道。例如猪心汤,高中时爸爸来学校看我,带了妈妈煲好的猪心汤,而我期待的却是浓香四溢的香菇排骨。幼稚的我因此发脾气。后来,每次喝到猪心汤,味道总是有点眼泪的苦涩。又如初到北京时,一场感冒,杨硕的妈妈托着女儿给从未蒙面的我带饭,有时是可口的鸡翅有时是馨香的饺子,连平凡的面皮都有了暖香。

       大学第一天的第一餐,小陈带着我去食堂吃饭。我望着又咸又黑的一盘“菜”和又黄又硬的一个馒头,犯难。最后那个馒头只吃了三分之一,事实上,大学四年里,我都没有成功吃完过一个馒头。跟赵海波一起吃饭,他给我买了两碗米饭,我一下子就吃完了。我记得,那时候南方同学中,互相之间小声讨论的,必然有北方饭菜吃不惯这一话题。那个时候我也无比怀念白净的米粉。现在的我,虽然依然不吃馒头,可是我却爱上了那种“一块面皮里包着一坨肉”的叫做饺子的东西,更惊讶地发现,有的北方人竟然比我还不爱吃它。

       其实我很不喜欢微博上动不动就囔囔开的各种食物“南北”之争。食物是伴随着地方资源、文化习俗成长起来的传统,它更与每个人的童年嗅觉息息相关,我也好奇着我那四个月大的小侄女将来会喜欢吃什么,或许在我看不见的时候她吃了人生第一口苦瓜,然后爱上我不喜欢的这种蔬菜。那我也不会因为她爱吃苦瓜,而有什么看法。正如我不吃香菜,我从不介意和吃香菜的人同桌而食。我可以跟南方的小伙伴一起大啖生猛海鲜,也可以跟北方的朋友们围坐在一起捏出一桌饺子,或许因为我依然怀抱着乌托邦式的【天下大同】梦想。

       我尽力去理解每个人不同的口味爱好,正如我尽力去理解每一个人。

       对食物的尊重,更对人尊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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